长夜堡里的老鼠厨_

ao3:louisxvi

【新少四·冷无】花落扇 (叁)

【新少四·冷无】花落扇 (叁)

我真的是很难过……

拖延症也是病,犯起病来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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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曾经听追命说,这京城要算舞技一绝,大概没人能比得上那明月楼大名鼎鼎的蝶舞姑娘。一曲蝶舞跳的出神入化,宛若真如花丛中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绕云飞雾,倾国倾城。一曲霓裳舞,便能搅乱千人心。

这追命,只要一谈起美人,就说的头头是道,当真是侃侃而谈,叽里咕噜就是一大堆。铁手在一旁听着,便问他,瞧你说的这么活灵活现的,那你见过蝶舞姑娘跳舞吗。追命一听,却有些心虚的摇摇头“呃,没有。”

“那你还说些有的没的。”铁手无奈的说道。追命叹口气“我这也是听说的嘛。那蝶舞姑娘也是命苦,据说她原本是安王爷的王妃,后来却被皇上看上,硬要纳为妃嫔,她性子也烈,不肯就犯,于是投井自尽了……唉,可惜了,多好的一位美人啊,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追命向来喜欢谈天说地话美人,一壶酒一张嘴便是大半个京城。听他天天诌来诌去也成了其他三人的日常。午后若是没有什么案子,闲暇的无事可做,几人便会凑到其中一人的屋中把酒言欢。通常是追命话最多,仿佛是把一直坐在那里沉默的冷血的话也一并给说了一般,而无情则是坐在窗边,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偶尔才会补上几句,话也极少。只有铁手,追命在那说着,他时不时就插上一两句,搞得两人跟说相声似的。有时候甚至平时不拘言笑的冷血都会被他们俩逗的笑个不停。

阳光自窗外洒落,一圈一圈的光晕将人影模糊。无情最常坐的位置是靠窗边的椅子上。阳光在他的面庞上铺洒暖色,长长的睫毛落下阴影,遮掩了放空的眼眸,看不清晰。无情的皮肤很白,被阳光一打,有点半透明的感觉,仿佛一触便会支离破碎。冷血总是坐在无情的对面,他话又少,就盯着对面的无情看。直到无情察觉了他的目光,眼睛也朝他看来,他才收敛了目光,转去看别处了。

追命曾经拿无情开玩笑,调侃他醒着要耍扇子,睡觉要耍扇子,就连打架也还要耍扇子。

无情手中的扇子,也是他那身袍子下的诸多武器之一,这点追命倒是知道,只不过他瞧着无情天天手里拿个扇子,忍不住便想逗逗他罢了。

虽说追命只是调侃,但冷血也确实很喜欢看无情耍那扇子的功夫。记得他年少时,不懂事,还曾偷偷跑到无情的院子里,躲在花枝掩映间,看无情在漫天花雨间耍着扇子。他耍的当真是漂亮,一柄折扇在他手中灵活的打着转,身体也随着花瓣的纷飞转上几个圈,然而只是转上几个圈的功夫,冷血却发觉,一个不注意,自己周身用作遮掩的花枝不知何时全部都被打开了。自己就那样避无可避的整个人出现在了无情的面前。

落英之间,无情一个回身拿住了飞出去又折回来的扇子,然后抬头,眯眼,凝眸看向站在那里没什么动作的玄衣少年。

看来他是早就发现,这边一直站着一个人了。

“冷血?”无情一见是他,怔了一下,接着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跳舞吗?”

没有回答无情,冷血却忽然这样反问他。他觉的无情的一招一式,说是在打架,却更像是在跳舞,况且这人身姿行云流水,容颜风华绝代,不让人想偏都难。

“我在练功。”无情回答了他“怎么是在跳舞呢?”

冷血却没再继续同他说话,转身便径自离开了。他本就是个特立独行之人,极少同他人交流,随随便便就不理人也是他经常干的事。于是就留无情自个儿一人在原地莫名其妙,甚至连冷血偷进自己院子的事都忘了追问了。

后来,他就听闻追命说起那明月楼的蝶舞,舞技艳压群芳,堪为京城一绝。

冷血想,他是没见过那蝶舞姑娘跳过舞,也不知她跳的究竟怎样。但他觉得,无论是多么惊艳的舞姿,大概都抵不上无情那在落花中只手扬扇,随意转上的那一圈。虽无甚夸张动作,却教人看了便再无法忘怀。长久以后还依然能记得多年前院中繁枝掩映间的惊鸿一瞥,花下的少年,一袭素白长衫,淡笑莞尔,衣袂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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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楚离陌在无情以及追命的帮助下,总算是在神侯府里当起了丫鬟。为了让春萍姐少惹自己麻烦,离陌故意装出一副大老爷们似的粗嗓子,一方面为了显示自己是粗人属于能干的人,一方面也能少让春萍姐怀疑。看她成天好像净和那些长得稍微还不错的小姑娘过不去,大概是看见好看的女孩儿就嫉妒?总之,装傻充愣勤干活,自保高于一切。

恰巧今日春萍姐就带着她和另外一个小丫鬟来打扫无情统领的房间。说起这个无情公子,离陌对他其实还是有一点好感的。虽然她和这四大名捕可以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但也毕竟是他们收留了自己。再加上这无情在路上为她让了马,在客栈里又帮她想了容身之处。更增加了对他的好感。况且……离陌心想,况且,这无情公子,生的也是一表人才,温润如玉。怪不得府上有那么多丫鬟喜欢他。

不像那个冷血!一想起被丫鬟们喜爱的公子,离陌就忍不住又想起那一身玄色长衣的男子。唉,不想还好,一想他就来气。说是冷血,还真是冷血,整天对人冷着张脸跟谁欠他似的!不知道笑一笑十年少吗?楚离陌在心里胡思乱想着诅咒,就他这样,整天一张冷脸对人,肯定活不长!

这样想着,春萍忽然就吆喝自己去把门口那牌匾擦干净去。她刚才干着活走着神,这让春萍一叫也是吓了一跳,脑子一个激灵,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好”……

等等……擦牌匾……?

楚离陌这才反应过来,诧异的看了看春萍,而春萍得了答应早已不理她,转头又去看别的丫鬟打扫去了。

擦……擦牌匾……

楚离陌磨了磨牙……果然只要一想那冷什么血的就没好事……罢了。叹了口气,离陌认命般的拿起抹布,走出门外。抬头,看了看那挂在门上高高的牌匾,离陌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这几日究竟是招谁惹谁了,还是命犯哪位太岁什么的,简直倒霉到了极点。虽然在心里抱怨抱怨加抱怨,但活还是得干的。离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拿了抹布,稳了稳梯子,便爬了上去。

站在梯子上面艰难的擦着牌匾,离陌真是在心里把春萍的全家都问候了个遍。正当她又开始走神胡思乱想的时候,脚下忽然就没踩稳,在梯子上踩空了。

完了。离陌的第一个反应。

眼前猛地一晃,接着便是身体下坠的感觉。周遭的事物快速上移,而离陌也吓得闭上眼尖叫起来。

“啊——”

只听得一声尖叫,周遭目光齐聚——

然而,她却并没有像自己预料之中那样,狠狠的摔到地上,或许当场一命呜呼,也有可能摔掉个胳膊断个腿什么的,但如若是更甚者毁容那就……

可是没有。

身体最后的感觉是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鼻间还萦绕着淡淡的桃花香气。楚离陌一怔,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无情公子那张眉眼如画的脸庞。

楚离陌一时有些看呆,却看到那无情公子对自己淡淡的一笑,说了句“姑娘小心。”便将她放到了地上,扶她站稳。楚离陌还怔在无情这一抱当中没回过神来,就那样傻傻的看着无情扶好自己。待其早已转身离去,楚离陌才一个激灵回过神,见无情还并没有离去有多远,便连忙叫道“呃,多谢……多谢无情统领!”

无情听到了,回头朝她笑了笑,似是回应,接着便没再停留,转身离开了。

楚离陌站在那里,看着无情远去的背影,心中怦怦直跳,半天都平静不下来。直到春萍忽然走过来,一声吼才将她从痴想当中醒过神儿来,转头看向春萍,却见她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你的声音……”

哎呀!糟了!离陌一听,立马明白过来,心里暗叫大事不好,自己刚才一时心乱,竟无意间用了自己真实的声音,这下可惹大了。见春萍一脸怒色,离陌却忽然灵机一动,接着便开始打哈哈“唉?好奇怪,我突然好了,我的声音好了……”

春萍又不是傻子,信她这套才怪。见离陌依然装傻充愣,气的拿起扫把就要打。离陌这下反应也快了,伸手不着痕迹的将春萍要举起的扫把接过,又说什么活她来干就行不劳烦春萍姐之类的,拿着扫把便飞快地冲进屋内打扫卫生去了。

见身后春萍也没跟过来,看来暂时是安全了。离陌背着他人暗地里松了口气,算是逃过了一劫。

脑海中不自觉的却又浮现出方才无情公子接住自己时的样子,心跳又开始加快。察觉到自己心情变化的离陌猛的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埋头,开始专心干活。

而那边,诸葛正我又接到了太师一家惨遭杀害的消息。冷血无情追命铁手得到消息后,四人立刻动身前往太师府。但当几人到达太师府后,却发现六扇门的人竟已先一步到达了现场。这六扇门在京城向来与神侯府不和,处处针锋相对,抢案子抢犯人也是常干的事。如今他们抢先一步到达了太师府,岂有把到手的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机会拱手相让之理?于是便拦下了四人,不让他们去查看太师大人的尸体。

六扇门阻碍四人查案,追命个急脾气,再加上铁手老被追命给带跑,两边争了几句竟是差点要打起来。好在无情及时上前,缓和了气氛,又和六扇门的韩大人理据力争,并且答应会把神侯府所查获的线索与六扇门直接分享,六扇门的总管韩大人这才被说动了心,同意让四大名捕进去查看现场以及太师大人的尸体。不过,在无情劝说的过程中,总管旁边那个于春童的极力阻止也引起了冷血的注意。

说什么无情心思缜密巧舌如簧诡计多端,怕是会中了他的奸计……

冷血在心里冷哼一声,在四人跟随韩大人前往存放太师大人尸体的房间时,侧眼瞪了那于春童一眼。那于春童似乎也发现冷血瞪了自己一眼,慌张的四下看了看,便匆忙低下了头。

几个人来到了停放太师大人尸体的房间。这次因为六扇门特制的药粉守恒粉,尸体上的伤口居然都完好的保存了下来。冷血观察到那伤口似乎是动物的齿痕。屠晚已死,因此断不可能是屠晚的蝙蝠所为。其次……

其次,这尸体身上,动物的气味,也尤其的明显,比之前几次都要明显的多。

韩大人解释,这也是六扇门特制的守恒粉所造成的。不过虽然保住了动物的气味,但用于掩盖动物气味的香料味道却也极其浓厚。几人观察了一下,却还是极难判断。即使冷血小时候在山林野外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对各种动物的气味特别敏锐,暂时也还判断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动物所伤。

也罢。几人检查完了尸体,虽无太大进展,但也有所收获。几人这就与韩大人告辞,回去向诸葛大人汇报线索去了。

走在回神侯府的路上,追命又是不老实,看到路边有耍杂技的,便非要在那看会儿再走。冷血冷着一张脸说要赶紧回府回禀诸葛大人,绝不浪费时间,而无情只是笑笑说我和冷血一起先回去了,于是就只剩下无辜的铁手被追命生拉硬拽的去看杂技去了。

“冷血,你今天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啊。”两人往神侯府走着,见身边的冷血一路都脚步生硬,眉间紧蹙,无情一边跟上冷血的脚步,一边转头有些担心的看向冷血的侧脸,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无情不问还好,这一问,一旁的冷血忽然就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无情被冷血这一停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强迫自己停下脚步却没刹稳车,停下时身体一晃要倒下去,还好冷血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肩,才不至于摔倒。

无情奇怪冷血忽然停下脚步,借着冷血扶住自己肩膀的力站稳,抬头,有些诧异的看向冷血。再一见是冷血扶住了自己,便对冷血笑了笑以示感谢,接着问道“怎么不走了?”

“今天那个于春童,实在是太过口无遮拦。”

冷血忽然这样说道,无情听后一怔,接着似乎有些明白过来的点点头,低着头一副思考的样子,说道“嗯,的确,韩大人都还没说什么,他倒自己开始发号施令了,实在是有点不把韩大人放在眼里,太过放肆了。”

无情这样说道,那边冷血却不接话了。对方长久的沉默让无情有些奇怪的再次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而且是那种紧盯着的看。被冷血这样盯着实在是有些不自在,无情只得好脾气的笑了笑,问道“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我指的不是这个。”冷血薄唇轻启,却字字用力的说。无情愣了愣,有些不解“什么?”而此时冷血终于别开了视线,不再继续盯着无情看,转开目光去看别处,淡淡的口气接上刚才的话“我是说他今天……”这样说着,冷血顿了顿,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接着换了个口气,说道“下次他若是再对你不敬,即便你拦我,我也会对他不客气。”

冷血这么一说,无情一时间忽然就有些无言以对。正当他想着该怎么回他时,冷血却未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继续往前走去了。无情一人在后面怔着站了一会儿,这才发觉冷血已走远,连忙快步跟上去。可跟上去却又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冷血和无情都属于话不算太多的人,可冷血和无情在一起,相较无情就成了那多话的人。冷血冷这张脸不说话,无情只得用半开玩笑似的口气说道“哦?你是说今日那于春童嘲讽我诡计多端?”

冷血在他身侧走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无情见状,笑了笑,低头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没有看冷血,径自说道“我倒觉得没什么,他前面还说我心思缜密巧舌如簧呢,我看啊,他这更像是在夸我,而且又惧我。”

冷血依旧是不说话,抿着嘴往前走,似是真的生气了般。见冷血看样子是真的有些不悦,无情想了想,便绕到冷血身前,挡住他往前的去路。冷血被无情一拦,只得停下脚步,看向站在眼前的无情。无情站在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怎么?真的在生气?”

“快回府吧。”冷血却只简单的回答了句,便要绕过他继续往前走。无情却又往旁边又挪了一步挡住他,说道“冷血,你今天怎么了。就这么点小事你就生气了。我都不介意,你也大可不必往心里去。他于春童说到底也不过是六扇门的一个小……”

“我不管他是谁。”忽然打断无情的话,冷血的声音里却带了一丝狠厉“我不是你。你不介意,我可未必。”说罢不给无情回话的时间,转身便绕过无情,快步朝前走去了。留无情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冷血离去的背影良久。他心下虽奇怪,却想冷血也是为自己而气,心里倒是多了丝感动。见冷血又已走远,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跟上去了。

一路无言。

回到神侯府,待铁手和追命也赶回来,几人便将方才所查之事告诉了诸葛大人。而那动物齿痕目前也判断不出来是什么动物,几人只得先做罢,慢慢的查找书籍资料,以此来破解案情。

隔了几日,追命又吵吵着要去明月楼喝酒。其他三人拗不过他,只得陪他一同前去。谈天说笑之间,几人不自觉地又说起那个被他们救回来的出逃秀女楚离陌。虽说只是无意提起,但无情还是察觉到了说起她时冷血眼中的一抹寒光。

看来……冷血对这个楚离陌的成见,还真是很深呢。

虽说冷血对楚离陌有成见,但就如无情一直相信的那样似的,有一种缘分叫做命中注定。也许楚离陌和冷血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联系呢。无情这样胡思乱想着,脑海中竟又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了那些尘封已久的画面。院落里的秋千,桌上的一支珠钗,铜镜边的一抹胭脂……

……还有厨中的一支玉笛。

无情低头,强迫自己别去想。

有些事,他情愿忘记,却又舍其不得。

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他想起之前那出逃秀女楚离陌进府当了丫鬟后,打扫自己的房间时,不小心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这么想想他觉得这丫头有时候傻傻的也挺可爱的,便想去看看他。可谁知他刚一走出院子,便听下人在那议论纷纷,似乎是在说……

冷血统领抓住了一个偷跑出府的小丫鬟。

冷血向来对下人的事情不管不问。今日居然闲的没事去抓一个偷偷跑出去的丫鬟,实在是有些奇怪。无情正纳闷,脑中却又蹦出来那个刚认识的小丫头。

……定是她了。无情心下一下子明白了。这冷血平时素来不去管下人的闲事,但有一个人他肯定会管,那就是楚离陌。

正站在那奇怪着楚离陌怎么会偷偷跑出府,旁边却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自个儿在那嘀咕着“神气什么啊……”

此人是谁?正是楚离陌。大概是被冷血抓着又在那受了气,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一边小声咒骂着一边朝这里走来。无情站在那里看着她走过来,而离陌一抬头恰巧也看到了他,在那怔了一怔,方才那恼怒的表情接着立刻消失,转为了些许的愧疚。

虽说府里有很多下人丫鬟在对待他们时是恭恭敬敬的,但是在背地里也是对他人飞扬跋扈,换了个个性般。这两面派的作风无情自是瞧惯了,也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可楚离陌方才这脸变的,无情心想她这大概还真不是两面派,就冷血那脾气,估计是又奚落了这姑娘一顿吧。

这样想着,楚离陌就走了过来,一脸愧疚的看向无情,声音也是小心翼翼的“无情统领……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一个出逃秀女身份危险,你们保护我让我待在神侯府,我却随随便便跑出去,差点连累你了……”

“不用叫我无情统领,叫我无情就好。”无情看着眼前的离陌真是一副愧疚不已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便说道。离陌听无情这样说,果然表情缓和了许多。无情见状,继续说道“你的事我也听说了。离陌姑娘,冷血这个人……平时可能是凶了点,但是人很好,也很善良。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

离陌误解冷血也是人之常情。这样说着,无情却又在心里想。刚遇见冷血的,通常都会说他冷血无情,喜欢他大概也都是因为他的外表。可无情却觉得,有时候冷血,其实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就像……

就像上次为了于春童对他不敬而……

无情怔了一下,在心里埋怨自己都想哪去了,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眼前的姑娘那认错的可怜模样,仿佛真是觉得自己不可饶恕了一般。

“今天的事……的确是我不对,可是你放心,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随便跑出去了。”发誓一样的说道,无情瞧着眼前的离陌一脸认真的神情,也是忍俊不禁,笑道“这倒不必。如果以后你真想出去,跟我说一声,我会派人专门保护你的。”

这样说着,眼前方才满脸愁容的离陌才终于展露了笑颜。“你真好。”她笑着说“虽然你叫无情,但你其实是最有情的人。”说罢,她又恶狠狠的瞥向一边,仿佛是在瞧着某个人一样,说道“不像有些人!人如其名,一样冷血!”

离陌在那里愤懑,无情却沉默了。转头,看向两人所站的石板桥下,天灰蒙蒙的不见阳光,折煞了一园幽香,仿佛压抑着人的心情一般,连平日里纷飞的落花也埋没进了污土,不再清丽。

“人若无情,便没有了痛苦。”

看着眼前灰霾的院落,无情淡淡的说道。口气轻描淡写,却压抑人心。

“多情总被无情伤,还不如……斩断情根。”

这样说着,他便转头,看向离陌。离陌好看的眼眸也正看着他,与他的愁绪对上,却是满眼的不解。

罢了。

无情垂了垂眼帘,没再同离陌讲话,转身,回屋去了。只留身后披风扫起落叶,徒留昔人残影,逐渐消失不见。

-----------TBC----------

知道你们都想看周二那两集的冷无糖……不过还是先写了点自己的私脑洞……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于春童在说无情的时候冷血是真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啊……

嗯,下章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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